可没想到只是所求的这一些竟也事与愿违了。夜里,子殊总是流泪,嘴里喊着我的名字,
有时也是他父皇母后的。果然是一群庸医。我轻轻拭去眼泪,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我在,
子殊也好像听不到。一瞬间,我就想,我们好像在两个世界,我们明明离得那样近,
可是又离得那样远。3.第二日一早,太医院的人照例来请脉,还是看不出什么名堂,
只是说中毒,什么毒也一问三不知。又罚了他们板子,治病治病帮不上什么忙,
研究的什么破香,一点用都没有。早朝是推迟了的,重要事务由政事堂向我汇报。
那些老家伙也没敢说什么,也许在密谋着什么。我又去天牢看了看钟昕,
他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浑身是伤,也是活该。若不是他,子殊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过他的嘴也是够硬的,都快被打死了,也不肯老实交代,一心求死。
哪能这么容易就便宜了他,他不说总会有人说的。他可真是恨极了子殊,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如此算计折磨子殊。他是子殊的亲哥哥,虽是同父异母,却也血浓于水。
他是先帝的长子,因是庶出,处处低了子殊一头,长此以往,便对子殊产生了怨怼之意。
好像是子殊抢走了他的一切——父皇的疼爱、储君的身份、百官的奉承,众人的仰慕。
子殊从此中长大,他却活在阴影中。子殊光明灿烂,他却满目疮痍。他像一匹恶狼,
恶狠狠的盯着被围在中间的狼王,企图从狼王身上撕下一块肉。毫无疑问他失败了。
可回头一看,让登高者永坠黑暗,又何尝不算一种成功。我与子殊心意相通,
我们本可以有一条光明的通途的,我没有理由不恨他。年幼时,我只是想吃饱饭,
照顾好母亲,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读书后,我初出茅庐不怕虎,渴望泼洒笔墨,指点江山,
造福黎民;官场失意后,我有些灰心丧气,随波逐流了一阵,也不再急于上谏以正视听了,
想着得过且过。遇见子殊后,我的心好像重新开出了花,两条奔腾的河流得以交汇,
若是能与他相守一生便已莫大的荣幸。如果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