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地停留在那里,见证着我们一次又一次的争执与冲突。这时,
爷爷手中那根饱经沧桑的拐杖用力地杵击在地面之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懂得些啥?这棵石榴树可是当年我跟你爷爷一起亲手栽种下的啊!
”伴随着话语声,爷爷伸出他那干枯如同树枝般的手指,
直直地指向地面上那条已然变得歪歪斜斜的石灰线。原来,
昨夜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将原先用作标记的石灰冲刷得所剩无几,
仅剩下一些模糊不清的残痕。此时此刻,
那些残存的石灰痕迹在滚滚升腾的热浪烘烤之下不断扭曲变形,远远望去,
竟好似一条正在艰难蜕皮的蟒蛇我缓缓地蹲下身子,
将手指紧紧地抠进了那坚硬而冰冷的青石板缝隙之中。瞬间,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混合着泥土特有的味道钻入我的指缝间。仔细一闻,
这股泥土味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些蚯蚓粪便所散发出来的腥气,让人不禁感到一阵恶心。
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去年的那个夏天,同样是在这个地方,
我无意间撞见了李秋月正蹲在地上掩埋那些五彩斑斓的玻璃弹珠。当时的她显得异常慌乱,
急忙用自己的裙摆遮盖住刚刚挖好的小土坑,
以至于她那小巧玲珑的耳尖都因为紧张和羞涩而变得通红,仿佛随时都会滴出血来一般。
就在这时,“找到了!”一声尖锐刺耳的叫声骤然响起,
原来是一旁手持金属探测仪的王律师有了新发现。
只见他迅速地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抽出一张已经泛黄的图纸,由于过度激动,
他鼻梁上架着的眼镜片上竟然浮起了一层薄薄的汗雾。透过那模糊不清的镜片,
可以看到他的眼睛紧盯着手中那张年代久远的图纸,
嘴里念念有词道:“根据 1953 年的地籍图显示,
这块存在争议的土地毫无疑问应该归属于村集体所有。”听到这话,
李秋月的母亲立刻从二楼探出了头来。此刻的她身上系着一条沾满面粉的围裙,
手里还握着一把正在滴水的木勺。那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