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7年的祖母跪在井边吞针、2005年的母亲在产房绣符、还有此刻正在腐烂的"我"。
当我要触碰棺中尸体时,祖姑奶奶突然从镜中伸手拽住我:"看她的脚踝!
"尸体的袜口露出半截青色刺青——是苏家女子及笄时才会纹的莲花烙。
但这个图案本该在我十八岁那年出现,而现在的我分明才二十二岁。棺木突然剧烈震动,
尸体的眼皮猛然睁开,黑洞洞的眼窝里钻出沾着血丝的绣线。后院传来树木倒伏的巨响。
那棵百年槐树的根系翻出地面,缠绕着七具贴着黄符的童尸。
每具尸体心口都插着缠红线的绣花针,针尾系着的木牌上用朱砂写着我的名字。
树冠间垂落的银丝突然收紧,将童尸吊成北斗七星的形状。"是续命阵。
"明代女尸的声音震得耳膜生疼,"你们苏家连未出世的婴孩都不放过。
"翡翠顶针突然飞向槐树,十九道魂魄撕开树皮,露出树心里封着的紫檀盒子。
盒中羊皮卷上记载着更可怕的真相:我根本就不是苏家血脉。暴雨倾盆而至,
血水顺着老宅沟渠汇入院中的荷花池。池底淤泥翻涌,浮出九口红漆木箱。
每口箱子都缠着浸血的墨斗线,锁头上贴着褪色的生辰帖。
祖姑奶奶的嫁衣碎片突然聚成火凤,将最中间的箱盖掀开。箱内整齐码放着十九套嫁衣,
从明代马面裙到民国旗袍应有尽有。每件嫁衣的心口位置都绣着滴血的莲花,
领口内衬藏着不同年代的照片。我在最底层的清代嫁衣里发现了自己的满月照,
背面用血写着:"癸未年七月初七寅时三刻换魂"井台突然塌陷,露出底下巨大的青铜祭坛。
坛中央的玉雕莲座上,明代女尸的嫁衣正在自动修复。十九套嫁衣突然飞向祭坛,
金线在空中织成转生阵。我的血液开始逆流,翡翠顶针的碎片从皮肤里钻出,
在祭坛四周布下反咒结界。当第一声惊雷劈中老宅时,我看见自己的倒影从祭坛玉璧走出。
这个"我"穿着染血的护士服,
手腕缠着精神病院的约束带——正是三年前车祸昏迷时的模样。
她举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