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比老冰棍好吃的雪糕有很多,我只是习惯了它的味道。小时候,爸妈不管我,
把我扔给奶奶。可奶奶才是让我爸妈变得如此重男轻女的罪魁祸首。妈妈只生了我,
在奶奶眼里,妈妈是个生不出儿子的赔钱货。大伯和小叔都生了儿子,只有我爸没儿子。
每次过年,爸爸都会被亲戚们嘲笑,不会播种的草包。所以,大人们承受的这份恶意,
自然就转嫁到我身上。我跟堂哥一起住在奶奶家。堂哥的碗里永远有鱼有肉,
我的碗里则是玉米面糊。小孩子这么淡的东西实在吃不下,哭闹一顿才能换来几口咸菜,
当然随之而来的还有奶奶的责骂和巴掌。堂哥的衣服永远是不用自己洗的,为什么呢?
因为要我洗,嘻嘻,好气。夏天的时候,大伯母总是批发一箱雪糕,放在奶奶家,
给我和哥哥吃。但是奶奶怎么会让我碰呢!怕我嘴馋,奶奶直接把冰柜上了锁。其实,
她想多了,那种老式的冰柜盖子,两个我也拎不开。奶奶家唯一的电风扇也在哥哥卧室,
我碰都别想碰。有一次,三伏天,南方。哥哥看我实在热得受不了了,让我进他房间吹风扇。
奶奶知道了,直接拿着锄头,把我赶了出去。「扫把星!赔钱货!还敢跟哥哥抢电扇!」
「是哥哥让我去吹的!」我边挣扎边大哭,泪眼朦胧中还要躲着眼前落下来的锄头杆。「好!
热是吧!」奶奶竟直接给我腰上绑上了细绳,把我拴在水井里。农村人在井里冰西瓜见过吗?
那时候,我就像那个西瓜。绳子勒得我喘不上气,井内阴暗潮湿的空气更是要让我窒息了。
我一半身子浸在井水里,冰凉刺骨。我拼命地想要往上爬,
湿滑的井壁一次次让我重新跌下去。每掉下去一次,我的腰和肚子像撕裂一般,
被绳子扯得生疼。不一会儿,绳子便被我腰间渗出的血染红。我感觉我快死了,
我只好拼命地呼救,只求哪个路过的好心人能把我拉上去。天渐渐黑了,我也逐渐失去力气。
正当我准备放弃时,隔壁的刘奶奶来我家借水,这才发现了我。刘奶奶把我捞了上来,
两位老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