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典当行赎回玉镯花了八十万,钱从哪里来的?”她的声音很轻,
却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她的指尖用力地掐进掌心,
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迹。“你动了祖宅的房契?”苏阑秋紧紧盯着弟弟的眼睛,
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就在苏明宇表情瞬间凝固的那一刹那,护士站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尖锐而急促。
心电监护仪的红光透过玻璃,在走廊上投下一片诡异的血色光影。
苏阑秋看着医护人员如潮水般冲进病房,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父亲临终时的画面。
父亲紧紧攥着她的手,气息微弱却又满含期许地说:“阑秋,藏好你枕头底下的檀木盒。
”那一夜,苏阑秋静静地守在母亲病床前,周围的一切都安静得可怕,
只有母亲微弱的呼吸声和仪器的滴答声。她的内心,泪与恨交织翻涌。
小时候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父亲总是在母亲不注意时,偷偷塞给她商业杂志,
眼中满是对她的期许和鼓励;可母亲却总是在她耳边念叨着“女孩子别操心家业”,
将所有的宠爱和资源都毫无保留地给了苏明宇。苏明宇在溺爱中肆意妄为,
肆意挥霍着家里的钱财,而她拼命努力,从一个普通的银行职员一步步做到主管,
却从未得到母亲哪怕一句肯定和赞扬。那些被母亲忽视的生日,
被要求无条件给弟弟让步的瞬间,此刻如汹涌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苏阑秋在母亲病房的抽屉里,翻出一本陈旧的相册,相册的纸张已经泛黄,
散发着一股岁月的气息。她轻轻翻开相册,里面夹着一张同样泛黄的股权委托书,
委托方是父亲,受托方是一个陌生的律师事务所。她的目光急切地扫过委托书,
当看到触发条件一栏写着:“当子女中有人展现出对家族事业的担当与忠诚,且品德无亏时,
方可继承20%家族企业股权。”苏阑秋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她紧紧攥着纸张,
心中燃起了一丝久违的希望之火,这或许就是她一直苦苦寻找的,扭转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