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里掉出的胭脂盒上,印着林婉儿香囊的同款并蒂莲。顾九霄的牙陷进我肩头时,
我正掰开他下颚往舌底塞冰片。月光透过祠堂窗棂,将他瞳孔里游走的血丝照得分明。
暗卫举着的火把突然爆响,映出他脖颈暴起的青紫色血管。
与前世我在乱葬岗见到的药人一模一样。
"取...取我左袖..."他嘶吼着扯断腕间佛珠,檀木珠子滚进供桌底下。
我摸到个瓷瓶,标签上"牵机"二字刺得眼眶生疼。这是先帝赐死后妃用的剧毒。
暗卫突然齐齐跪地:"每月十五世子都要闭关,属下这就送夫人回......""闭嘴!
"顾九霄撞翻香案将我压在身下,鲜血顺着嘴角滴在我嫁衣上。
"滚出去...全都..."最后几个字淹没在喉间压抑的呜咽中,像极了受伤的狼。
我攥紧瓷瓶抵住他心口:"镇北侯世子每月化身嗜血罗刹,这秘闻值多少黄金?
"感觉到他肌肉瞬间绷紧,我忽然仰头含住他喉结。"或者,
换你告诉我贵妃枕畔那对鸳鸯枕的下落?"他瞳孔骤缩,指尖深深掐进我腰窝。
供桌下突然传来机括转动声,娘亲的牌位后弹出暗格,泛黄的绣样上赫然是西域尸毒的解法。
最后一味药引,竟是苏家女儿心头血。更鼓敲到三更时,我蹲在知州府库房屋顶。
顾九霄给的夜行衣残留着冷梅香,袖袋里那瓶牵机散贴着肌肤发烫。
前世贵妃就是用这个毒杀太子,而装毒药的瓷瓶,
和林婉儿妆奁里那对霁蓝釉瓶出自同一窑口。"苏姑娘好兴致。"我惊得险些滑下房梁。
顾九霄懒洋洋倚在飞檐上,面色苍白如纸,脖颈还留着我咬的牙印。
"偷看漕运账簿要掀东南角第三片瓦,你踩的是装密函的暗格。
"他甩来的飞蝗石精准打中窗柩,室内传来女子惊呼。我透过瓦缝看见林婉儿正在更衣,
肩头纹着朵并蒂莲——与娘亲嫁衣残片上的纹样分毫不差。她转身时,
妆台铜镜反射出半张舆图,标注着十年前苏家老宅的位置。五更天飘起细雨,
我攥着撕下的账簿页往家赶。拐过柳树巷时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