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捏着须髯冷眼看她自导自演。最终,我携母亲在厅里端坐喝茶。苏老太君见我不为所动,
又磨破嘴皮说要赔礼道歉,甚至提到我先祖对苏家有恩。可满堂之中,我神情冷漠,
只问一句:“苏公子既如此爱庶妹,何不让他带着庶妹私奔到底?还要来这里作戏吗?
”梗得老太君哑口无言。最后她无奈叹息:“若我孙儿真与三小姐有情,定让他们成婚,
但这婚事一旦公开,三小姐只能为妾,不可再享嫡女礼仪。”语气听似退让,
却在我耳中宛若耻辱。我当即回道:“苏老太君,三小姐虽是庶出,
可镇国公府的脸面总得要。若您想娶她进门,却只给妾位,
可想过此举可能导致两府撕破脸皮?”老太君登时甚为尴尬——她倚老卖老,
想让我点头让庶妹过去当妾,既堵住悠悠众口,又让苏公子不用承担弃婚之罪。
可她万万没料到,我毫不买账。我转身命人送客,
同时淡淡附言:“苏家若嫌这事闹得不够大,尽管再来就是。”那一瞬,
我看见老太君颤颤巍巍地扶着拐杖离开,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
我心明如镜:他们想尽可能把我“堵死”,再把庶妹低价送过去了事。怎么可能如他们所愿?
我的三小姐,现在还被软禁在家庙,那副柔弱无辜的嘴脸,只等找到机会翻身。哼,
我倒要看看,他们还会爆出什么荒唐把戏。4.京城向来不缺流言蜚语。三两日后,
我在园中随意散步,便听到下人们窃窃私语,说苏公子与我三小姐如何恩爱,
甚至在家庙故意撞墙求死,想早日“成就好事”。我听后只觉厌烦,
却不怒反笑:“既如此情深义重,那便让他们了却一生,哪里用得着我费心?
”言语中漠然无情,甚至带着一股讥诮。半日后,我又收到了闺中友人梨絮的飞鸽传信,
她在信中说:“昭姐,不得了了,听闻苏家与镇国公府的合伙铺子已停业,
朝中有人趁机打压。苏家齐老爷很可能在朝堂斗争中要败下阵来,
你父亲或许会借此机会树威,请你小心行事。”我微眯双眼:看来父亲并未止步于家室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