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前的病人才是陆太太,那陆总得急成什么样啊?宋时薇包扎完回家时,
陆砚沉还在楼上陪着新欢诊治。右手已经疼到几乎失去痛觉了,
她安静地用幸存的左手翻出再也无法完成的设计稿。指尖轻轻摩挲着图纸上的对戒。
这原本是她为自己设计的婚戒。就像她和他的九十九世一样,差一点点圆满,
但就是注定不会有结果。在家养伤两天后,陆砚沉拄着拐杖回来了,冷沉着脸,
带着质问的语气:“你不肯再设计‘永恒之心’了?”“你故意烫伤柳枝月,
这对婚戒是给她的补偿。她都答应不起诉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为什么要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上?”宋时薇心头泛起一种宿命的无力感。
她抬起用无菌纱布包裹着的右手,隐约还能看到黑焦的皮。“我被烫伤了。
”宋时薇语调平稳得可怕:“是你的月月按着我的右手,将那一整壶开水倒在我的手上。
”“不可能!”陆砚沉瞳孔骤缩:“柳枝月不会做这种事。你为了不让我追究责任,
故意烫伤了自己,对不对?”“医生说我再也没办法画画了。”陆砚沉险些拿不稳拐杖,
画画是她的梦想,她不可能彻底将它葬送。他拼命回想着那天的场景。
那因失望和愤怒而被他忽视的画面再次清晰地出现在眼前。他看到她的手透着不正常的红,
在水龙头下冲刷着。她的脸上满是泪水。这触目惊心的一幕让陆砚沉颓然地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