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可儿母亲突发重病需手术,她却称积蓄不翼而飞。瞬间,所有目光都钉在我身上。
谢允晟攥住我胳膊,眼神里满是厌恶:“沈明月!就算恨我,怎能对老人下此毒手?
”“不是我!”我挣开他,声音嘶哑,“谢允晟,我没偷她的钱!你信我一次行不行?
”“信你?”他冷笑,“你连逼死她都做得出来,偷钱算什么?”钟可儿爬到我脚边,
咚咚地磕头:“明月姐,求你把钱还我!我发誓带妈远走,这辈子不跟阿晟见面,好不好?
”解释的话在喉咙里滚了又滚,最后只剩疲惫:“不是我。”这七年我说过太多违心话,
唯独这句是真的。谢允晟冷笑,翡翠扳指在指尖转得喀喀响:“家法,一百鞭。
”转身时他西装擦过我渗血的手背,“把钟夫人安排到顶楼病房。”鞭风撕开空气时,
我忽然想起他教我写“冤”字的夜晚。他抓着我手指一笔一划写,简体的“冤”像把刀,
如今真扎进了我骨缝里。鞭子落下,皮肉似要炸开。天慢慢黑了,一百鞭终于抽完了。
我像破布般瘫在地上,背上的血糊住了衣服。他们把我拖起,
扔进后院那个铁狗笼里:“等少爷回来再发落你!”等脚步声远了,我忍着钻心的疼,
慢慢挪动身子。没人知道,在尚书府时,我偷偷跟老木匠学过手艺。
我哆嗦着从袖口摸出藏好的铁片,插进锁眼里,“咔嗒”一声,锁开了。我扶着墙,
一瘸一拐往后门挪,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去我当初穿越来的那个湖!刚跑出后门几步,
身后炸开佣人的尖叫:“少奶奶跑了!快追!”脚步声、喊声越来越近,
还有人喊:“快告诉少爷!少奶奶要跳湖自杀!”我拼命往前跑,
腿软得几乎站不住:“谢允晟,你再也关不住我了!”我冲到湖边的瞬间,
夜空骤然亮得刺眼——七颗星星连成刺眼的白线!我回头看了眼追来的人群,
用尽全身力气纵身跳进湖里。冰冷的湖水淹没我的那一刻,我听见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
水越来越亮,寒意消散,
我好像同时听见“小姐”和“少奶奶”的呼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