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残留着一丝未灭的倔强。不远处的黑色宾利静静蛰伏,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车窗降下,
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隐在阴影里,指尖夹着的烟燃到了尽头,烫得他指尖微缩,却浑然不觉。
烟草的灰烬落在昂贵的黑色西装裤上,留下一点灰白的痕迹,他也未曾低头拂去。“苏晚。
”顾言深的声音比这秋雨更冷,带着淬了冰的锋利,“三年牢狱,滋味如何?”苏晚抬起头,
雨水模糊了视线,只能看见他眼底深不见底的寒意。三年前,她还是顾家名正言顺的少夫人,
是顾言深捧在掌心里的珍宝。他会在深夜冒雨给她买爱吃的糖炒栗子,
会在她哮喘发作时整夜守在床边,会抱着她在落地窗前看日出,轻声说“晚晚,有你在,
我什么都有了”。可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她成了害死他唯一妹妹顾念的凶手,
从云端跌入泥沼,万劫不复。“我没推她。”这三个字,苏晚在监狱里说了无数次,
每次换来的都是狱警的呵斥和其他犯人的欺凌。如今对着顾言深,她依旧固执地重复,
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顾言深嗤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嘲讽和厌恶,
像针一样扎进苏晚的心脏。他掐灭烟头,推门下车。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
带着强烈的压迫感,雨水打湿了他的黑发,贴在饱满的额头上,更显面容冷硬。“没推?
”他俯身,冰凉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监控拍得清清楚楚,
你在念儿的房间和她争执,下一秒她就从阳台摔了下去。苏晚,到了现在,你还想狡辩?
”下巴传来的剧痛让苏晚眼眶泛红,她倔强地别过脸,却被他强行掰了回来。“看着我。
”顾言深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念儿那么喜欢你,把你当亲姐姐,你怎么忍心对她下毒手?
”苏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她想解释,
想告诉他那天顾念情绪不对,想告诉他顾念一直偷偷吃抗抑郁的药,
想告诉他当时她根本没碰到顾念,是顾念自己失控摔下去的。可话到嘴边,
却被他眼中的恨意堵了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