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周围却陷入了一种死寂的真空。最终,沈墨言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带着毁灭般的绝望,
问出了那个早已知道答案的问题:“……冰蓝血焰……你……就是白夜亲王?”白夜看着他,
绯红的眼眸中充满了被背叛的痛苦和深切的悲哀,凄然一笑:“特制银弹,猎人家徽……你,
就是‘银刃’沈墨言?”6画廊的死斗,
以一场剧烈的煤气管道爆炸(由流弹引发)作为仓促的终局。在冲天的火光和浓烟掩护下,
沈墨言拉着白夜,撞破了画廊后巷的窗户,落入冰冷的夜色中。两人都受了些轻伤,
衣衫破损,满身狼藉,但比身体创伤更深的,是心口那道被真相撕裂的、汩汩流血的伤口。
他们不敢回各自的住所,也不敢使用任何能被追踪的交通工具。
沈墨言凭借猎人对城市最阴暗角落的熟悉,
找到了一处位于地下管网附近的、早已废弃多年的安全屋。房间里弥漫着灰尘和霉味,
只有一盏昏黄的应急灯提供着微弱的光源。两人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剧烈地喘息着,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硝烟味,以及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所以,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 白夜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沙哑,她看着自己依旧萦绕着微弱冰蓝光晕的指尖,
“古籍修复师?接近我,是为了更方便地调查‘白夜亲王’吗?
” 她的语气带着刺骨的嘲讽,眼神却脆弱得像一碰即碎的水晶。沈墨言猛地抬头,
眼中布满血丝:“那你呢?民俗学者?” 他扯了扯嘴角,一个苦涩至极的弧度,
“伪装成人类,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为你心动,很有趣是不是?
看着我挣扎在猎人的职责和对你的感情之间,很有成就感吗?!”他的质问像一把钝刀,
反复切割着两人早已鲜血淋漓的心脏。“我没有!” 白夜激动地反驳,声音带着哽咽,
“我从来没有……我只是……” 她想说“我只是想像个普通女人一样去爱一个人”,
但话到嘴边,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种族与立场的鸿沟,像天堑般横亘在他们之间。
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