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的警告,在我脑中疯狂地拉响警报。不要回应!我没有理会那个声音,
只是默默地蹲下身,想要把鞋带系好。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不听劝……”那个声音,幽幽地叹了口气。
就在我蹲下的瞬间,我的眼角余光,清晰地瞥见,我身后那个档案架的底部,
一双穿着老式绣花鞋的,枯瘦干瘪的脚,无声地,出现在那里。它就站在我的影子里。
我整个人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我手忙脚乱地系好鞋带,
站起身,一秒钟都不敢多待,推着车就往外冲。
“别急着走嘛……陪我说说话……”那个声音,在我身后紧追不舍。我能感觉到,
一股刺骨的寒意,已经贴上了我的后颈。就在我即将冲出旧档库大门的瞬间。“站住!
”一声暴喝,如同平地惊雷,在我耳边炸响。是老刘!他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
手上拿着一个巨大的,装满了艾草的搪瓷茶缸,正冒着浓烈的白烟。他将茶缸往我身后一横。
那股追着我的寒意,瞬间发出“滋”的一声轻响,像被烙铁烫到一样,迅速退去了。
那个老奶奶的声音,也变成了一声怨毒的尖叫,消失在了黑暗中。我瘫软在地,
大口地喘着粗气。“不是跟你说了,十二点后别来这里吗!”老刘的脸色,
第一次变得如此严厉。“我……我耳机坏了……”我颤抖着说。老刘看了一眼我苍白的脸,
叹了口气,把我扶了起来。“你小子,命大。”他把我拉回值班室,给我倒了杯热水。
“刚刚那个,不是‘残响’。”他点上一根烟,脸色凝重,“那是‘窃语者’。
它们是‘残响’的变种,执念太深,不甘心只重复过去,开始渴望和活人‘交流’。
一旦你跟它搭上话,它就会慢慢地,一点一点地,
‘偷走’你的声音、你的记忆、你的思想……直到最后,你变成一个新的‘残响’,
被永远地困在你的档案盒里,而它,则会披上你的‘壳’,走到阳光下。”我听得毛骨悚然。
“那……那要怎么办?”“它们怕阳气重的东西。”老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