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臣妾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但熬粥做饭还行!跑腿放哨也勉强凑合!
只要……只要能让臣妾继续有口饭吃,有地方睡觉!您让臣妾往东,臣妾绝不往西!
您让臣妾撵狗,臣妾绝不抓鸡!”“臣妾……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只求……只求片瓦遮头,
安稳度日!”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主要是怕死),掷地有声(主要是我没退路了)。
殿内再次陷入死寂。只有我砰砰的心跳声,震耳欲聋。许久。久到我膝盖都跪麻了。
上方传来一声极轻极轻的、像是气音的笑声。“呵……”我诧异地抬头。烛光跳跃下,
萧承砚苍白的脸上,那个转瞬即逝的弧度,似乎比以往清晰了一点点。“记住你今天的话。
”他拿起我放在书案上的食盒,打开盖子。里面是温热的、熬得恰到好处的南瓜小米粥,
散发着清甜的香气。“粥不错。”自那天“表忠心”之后,
我和萧承砚之间那种诡异的“送饭情谊”,似乎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他不再只是沉默地吃饭。偶尔,会在我放下食盒准备开溜时,淡淡地问一句:“今日宫里,
可有什么新鲜事?”我知道,这是让我当“耳报神”。虽然我这“宝林”透明得跟空气一样,
但底层有底层的好处。云岫和小安子,如今在宫人圈里混得挺开,尤其靠着“美食外交”,
消息还算灵通。于是,我绞尽脑汁,把听来的、鸡毛蒜皮的八卦,挑挑拣拣,
加工成“接地气”的版本汇报。“回皇上,听说御花园那池子锦鲤,
被贤妃娘娘养的大白猫捞走了一条最大的,气得贤妃娘娘罚那猫三天不许吃小鱼干。
”“膳房新来的小苏公公,跟采买的小宫女看对眼了,结果被掌事嬷嬷发现,
罚他俩一个刷马桶一个洗恭桶,现在见面都绕着走。”“柳婕妤解禁了,
昨儿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穿了身特别素净的月白衣裳,结果皇后娘娘夸她‘清水出芙蓉’,
柳婕妤回去就砸了一套茶具……”我尽量说得绘声绘色,带着点市井烟火气。
萧承砚通常只是听着,没什么表情,偶尔在我说到某些名字时,眼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