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着,像是无数只冰冷的眼睛,嘲笑着我的狼狈。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槟的微醺气息,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这是傅霆深为我举办的生日宴?不,这分明是林薇薇的加冕仪式。
她就站在人群中央,被傅霆深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揽在身侧。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
而她一袭月白色的抹胸长裙,两人如同画报里走出的璧人,接受着所有或真或假的艳羡目光。
而我,安璃,名义上的傅太太,
穿着他去年某个午后随手丢给我的、一条早已过季的浅蓝色长裙,
像个被遗忘在角落、不合时宜的摆件,勉强支撑着这虚假的体面。五年了。整整五年,
我像个愚昧的园丁,固执地在这块名为傅霆深的冰冷石头上播种、浇灌,耗尽心血,
只换来满身冻疮和一身深入骨髓的疲惫。如今,他心头的朱砂痣,床前的白月光,林薇薇,
终于回来了。我是什么?一个占位的符号?一个用完就可以随手划掉的名字?
佣人推上来我亲手做的蛋糕。三层高的巧克力慕斯,每一层都浸透了我对甜蜜的幻想。
上面用翻糖精心捏出的“A.L.”字母缩写,是我卑微的祈求。三个通宵的煎熬,
手指上被烤箱烫出的水泡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我的愚蠢。
也许……也许他还能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哪怕一丝丝?“霆深,你看这蛋糕,好漂亮呀!
”林薇薇娇笑着,伸出涂着精致蔻丹的手指,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施舍,
轻轻戳了戳蛋糕边缘,指尖沾上一点柔滑的奶油。她的目光瞟向我,
带着毫不掩饰的怜悯和胜利者的优越。傅霆深的目光,终于吝啬地落在我身上。冰冷,不耐。
那眼神不像在看一个人,更像在看一件碍眼的旧家具,恨不能立刻清出视线。“漂亮?
”他薄唇勾起一抹刺骨的讥诮弧度,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
瞬间割裂了宴会厅里虚伪的喧闹,让所有细碎的交谈声都凝固了。无数道目光,
带着好奇、审视、幸灾乐祸,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东施效颦罢了。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棱,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