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人的热情簇拥下,疲惫地对我笑笑,抓住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上说:“婉婉,你辛苦了。
等我这笔生意谈成了,就让你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让你享福。”六年前,
岸信A轮融资成功。庆功宴上香槟塔流光溢彩,他意气风发,
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搂住我的腰,对着话筒大声宣布:“以前是我老婆陪我吃苦,
以后是我老婆享福我给她造福!”掌声雷动,灯光闪烁,
我还记得他高高举起的高脚杯在灯光下闪耀发光,就像酒席结束后,
他单膝下跪给我带上的那个钻戒一样。那一刻我真心觉得我苦尽甘来。两年前,
岸信的版图已经扩展到海外。我小心翼翼对着刚刚结束跨国视频会议的陈安提议:“陈安,
慈善基金会那边,我能不能参与一下?
我之前也参与过类似的项目......”但他眼皮也不抬一下,
手指飞快在平板电脑上滑动,漫不经心:“这种专业项目就由专业人士去做好了,
你费什么心?好好在家不乱跑就是帮我大忙了。”好好在家。这四个字就像是一道无形的墙,
把我牢牢圈禁在这四百平米的豪华牢笼里。衣帽间里堆满了当季新款,
标签都没剪;首饰盒里塞着他助理按季度从奢饰品店里批发回来的珠宝,毫无温度。
朋友们都羡慕我的“命好”,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命好”就像是穿旧了的礼服,外表光鲜,
里面都脱落了,刺得人浑身难受。脚步声从主卧传来。陈安出来了。他穿戴整齐,
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精英气场十足。他径直走向餐桌,拉开椅子坐下,
目光依旧黏在摊开的平板财经新闻上,端起小米粥喝了两口,
又随意夹了一筷子小菜送入嘴中,最后又呸呸呸吐了出来。我爱吃辣,爱重口。做早饭时,
偶尔会做一些我爱吃的小菜配粥。但陈安显然不喜欢。他咳嗽几下,放下筷子,
开始滑动平板,一句话也不对我说。“晚上回来吃饭吗?”我轻声问,
把温好的胃药推到他手边,“今天......”“有应酬,很重要的客户。”他打断我,
视线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