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向彩韵的目光,充满了“父亲”的慈爱与骄傲。陌颜作为彩韵的徒弟,
安静地侍立在侧后方,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看着云崖子那只抚摸着木雕的手,
看着那脸上无懈可击的慈爱笑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仿佛又看到了十年前,
这只手是如何轻描淡写地拂过他父母瞬间枯槁的身体。滔天的恨意在胸腔里无声咆哮,
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他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才勉强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寿宴在虚伪的欢声笑语中接近尾声。彩韵被几个相熟的师姐拉去说话,
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云崖子则温和地请几位重要的宾客移步偏殿,继续品茶论道。
陌颜隐在廊柱的阴影里,如同蛰伏的毒蛇。他悄然运起一门源自邪云教的敛息秘术,
将自身的气息、心跳乃至体温都降至最低,无声无息地潜向偏殿方向。他需要证据,
需要找到云崖子修炼那邪异魔功的蛛丝马迹!偏殿内檀香袅袅,茶香四溢。
云崖子与几位宾客的谈笑声隐约传来。陌颜如同壁虎般紧贴着冰凉光滑的殿壁,
潜行至一扇半开的雕花木窗下。他屏住呼吸,将感知提升到极致。
殿内的交谈似乎只是寻常的宗门事务和修炼心得。陌颜的心一点点下沉。难道今日一无所获?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低沉的陌生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云宗主,
听闻那‘正邪同炉’之法,需以至正至邪之精血为引,
华药性最炽之时……不知宗主……”云崖子温和的笑声打断了对方:“李长老消息倒是灵通。
不过此乃上古秘闻,当不得真。况且,” 他的声音顿了顿,
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遍体生寒的满足感,“祭品,早已备好。只待……瓜熟蒂落。”祭品!
这两个字如同冰锥,狠狠刺入陌颜的耳膜!他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冻结了!
云崖子口中的“祭品”是谁?除了他和彩韵,还能有谁?!窗内的谈话还在继续,
似乎转到了其他话题。但陌颜已经不需要再听下去了。他悄无声息地退开,
隐入更深的黑暗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