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嫁接成噬人血肉的带毒荆棘?!
监测手环刺耳的尖叫终于在对颈动脉窦持续强效按压与后续指令下达的强控下,
开始转为相对规律的示警音。窗外,柏林的暴雨带着毁天灭地的势头冲刷着整座城市,
玻璃幕墙上扭曲流下的,是混杂着霓虹灯影和冰冷夜色的粘稠水痕。瑞士,苏黎世近郊,
圣加仑山脉深处。湿冷刺骨的暴雨如同无数冰冷的鞭子,
抽打在陡峭岩壁和翻倒扭曲的救护车残骸上,发出凌乱又密集的、如同恶魔嘲弄般的脆响。
燃烧的火焰被瓢泼冰雨反复压制、挣扎,最终只剩下一堆变形的金属冒着呛人又绝望的黑烟,
混合着刺鼻的焦糊味、血腥气以及冰冷的泥腥味,在深谷中弥漫。车体扭曲残骸边缘,
距离狰狞的破口不到二十米,一处狭窄得仅能容身的天然岩石裂缝深处。一个小小的身体,
像一颗被碾入地狱缝隙的破碎种子,蜷缩在冰冷湿透的岩泥中,剧烈地、无声地颤抖着。
淡金色的头发被泥水和暗红的血污彻底糊在一起,遮盖了大半张惨白到毫无生气的小脸。
手臂以一个反生理的角度扭曲着,曾经灵巧的指节无力地垂落在泥水里。
身上那件象征新生的白色糕点师制服,被撕扯得看不出原貌,
染满了污泥、暗沉血浆和刺骨的雨水——那是我在手术台无影灯下,
一针一线缝起的“凤凰羽翼”,此刻被践踏撕碎在深渊泥沼中。
只有那双曾倒映着苏黎世澄澈晴空、此刻却因剧痛和铺天盖地的恐惧而彻底涣散的蓝眼睛,
徒劳地望着裂缝上方那片模糊扭曲的灰暗雨云。意识像被拖拽进零下百度的漆黑冰海深渊,
沉重的压力碾碎了思考的能力。更可怕的,是脑海里!
无数破碎的、带着强制植入指令和扭曲快感的外来信号碎片!
它们如同从地狱裂缝中钻出的、长满吸盘利齿的深渊魔物幼体!
正咆哮着、撕咬着在她重建完成的精密神经网路上疯狂肆虐!
它们尖啸着要将她最后一丝维系清醒的痛苦知觉彻底撕裂,
将她这个正在被强行“格式化”的空壳拖拽进永恒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