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严肃而刻板,和他平时出现在例会上时没有任何不同。他扫视了一眼解剖台,
目光在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上停留了不到一秒,
又扫过我放在一旁工作台上刚刚脱下的染血手套。“行了,”他开口,声音不高,
却自带一种不容置喙的稳定感,瞬间压过了解剖室里所有的噪音,“收工。
所有提取的物证——包括死者衣物碎屑、体表附着物……”他的视线终于锐利地落在我身上,
准确无误地扫过尸体背后刻字的位置,“以及死者尸体上发现的一切异常状态,全部整理好,
立刻送交市局证物科。”他的目光似乎在我脸上停留了半秒,似乎要捕捉什么,
又似乎只是确认指令传达完毕,“特别强调,加封存权限,我的权限审批我会处理。
在结案通知之前,任何人不准查阅。”“可是马组长,”我喉头发紧,
迎着那不容置疑的目光开口,手指暗暗在无影灯冰冷的金属灯臂上擦了一下,
试图抹掉那份莫名的粘稠感,“林晚秋背上的刻字,清晰异常,
深度足见执‘笔’者的力度和残忍。这绝对是他杀的铁证!需要立刻深入排查!
而且……”我停顿了一下,强调那背后令人毛骨悚然的宣告,“那六个字,
‘她不是第一个’,这明显是指向过往的凶案!”马国明的眼神纹丝不动,
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水。他没有反驳我的判断,只是语气更沉了一分:“我说了,按规程封存。
这个案子性质特殊,家属那边压力很大,林晚秋的丈夫李牧阳是什么背景,不用我提醒你吧?
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影响全局取证思路。现在,”他抬高了半度音量,
目光严厉地扫过我和僵立在一旁的王涛,“立刻执行命令,清理现场!
”他的声音穿透了我耳中的细密嗡鸣,清晰地砸在耳膜上。打草惊蛇?影响全局?
理由听起来冠冕堂皇,却像一桶冰水,从头顶浇下。王涛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被马国明那刀锋般的眼神一剜,所有话都咽了回去,默默低头开始收拾相机。
一股沉重的窒息感攫住了我。命令不容置疑,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