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盆子往我头上扣!”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横飞:“我告诉你,姓苏的!
别以为搞点小动作就能怎么着!你那破金毛,看着就晦气!暴君追它是它活该!
下次再敢碍眼,”他身体前倾,那张油腻的胖脸逼近,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钉子,
狠狠砸过来,“咬死了,老子赔你钱!不就一条狗吗?值几个子儿?老子赔得起!
”“赵先生!这话过分了!”王经理终于变了脸色,试图阻止。
但赵胖子已经像头被彻底激怒的野猪,猛地站起身,椅子被他带得向后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碍眼的虫子:“过分?老子说的都是大实话!
管好你家那废物点心!再敢找事,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他撂下这句狠话,
重重地哼了一声,带着他那身令人窒息的戾气,撞开椅子,摔门而去。
劣质木门在他身后“哐当”巨响,震得墙皮似乎都在簌簌发抖。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甜腻的空气清新剂味道混合着赵胖子留下的汗味和烟味,令人作呕。
王经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搓着手,
嘴里嗫嚅着“我们会加强沟通”、“您再忍忍”之类的废话,
苍白无力得像一张随时会被戳破的纸。我坐在那里,没有动。赵胖子最后那句“咬死了,
老子赔你钱!”像淬了冰的毒刺,反复扎进我的耳膜,扎进我的心里。
怒火没有像之前那样灼烧,反而沉淀下去,凝成一块坚冰,沉甸甸地坠在胸口,冰冷刺骨。
我缓缓站起身,没再看王经理那张写满息事宁人的脸,拿起桌上的监控截图,
转身离开了办公室。走廊的灯光白得晃眼,照得脚下的路一片冰凉。忍?
我对着空洞的走廊无声地扯了扯嘴角,一个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念头清晰无比:等着吧。
赵胖子的报复,像阴沟里滋生的霉菌,黏腻又无处不在。清晨,我换上运动服准备晨跑,
刚推开单元门,暴君那棕黑色的庞大身影就像一道不祥的阴影,猛地从绿化带后窜出!
它低伏着身体,喉咙里滚动着威胁的咆哮,浑浊的涎水顺着森白的利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