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亮外面翻腾的灰白,也照亮库房里一张张惨白而惊惶的脸。每一次闪光,
都像是在进行一次绝望的堵伯,希望能再次捕捉到那不可思议的存在。然而,什么都没有了。
只有无边无际的雨,狂暴地冲刷着天地。那惊鸿一瞥的庞大阴影,那覆盖着巨鳞的恐怖肢体,
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刚才的一切,真的只是集体癔症产生的幻影。“拍到没?拍到没?
”王姐的声音带着哭腔,挤到小赵身边,伸着脖子去看他的手机屏幕。小赵泄气地垂下手臂,
屏幕上一连串的照片,全是模糊晃动的雨线和被闪光灯照亮的密集雨点,
偶尔有远处建筑物灯光在雨幕中晕开的光斑,像鬼火。别说龙爪,连个像样的影子都没有。
“没……没有……”小赵的声音干涩无力。张工重重地喘了口气,紧绷的肩膀垮塌下来,
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他走过去,弯腰捡起小周掉在地上的手机,屏幕碎裂的纹路下,
那张模糊的“鳞爪”照片依旧清晰可见。他盯着看了几秒,眼神复杂难明,
然后伸出粗糙的手指,点了几下。“照片我删了。”张工的声音疲惫不堪,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小周手机坏了,数据恢复不了。小赵拍的,都是雨,
没什么价值,也删掉。”“张工?!”小周猛地抬头,脸上还挂着泪痕,满是难以置信。
“听我的!”张工猛地提高了音量,浑浊的眼睛扫过我们每一个人,
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凶狠的压迫感,“你们想干什么?把照片发网上?
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碑林博物馆库房的人集体发疯,拍到了‘龙’?然后呢?
等着被请去喝茶?等着被当成精神病关起来研究?
还是等着……引来别的、我们根本惹不起的东西?”他最后那句话压得很低,却像一盆冰水,
瞬间浇熄了小周眼中残存的不甘和激动。“记住,”张工的声音缓和下来,
却带着更深的寒意,“今晚,我们被暴雨困在库房,哪里也没去,什么也没看见!
外面积水太深,信号塔可能也出了问题,通讯暂时中断。明天雨停了,该上班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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