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巨大的愤怒和恐惧交织着冲上头顶,“怎么可能!
昨天她明明在左边!你们自己昨天也说她在左边挨着树!”爸爸放下碗,
发出“哐当”一声轻响。他阴沉着脸,看也没看照片,
目光像冰冷的铁钩一样钉在我脸上:“我看你是魔怔了!晚晚的位置从来没变过!
就在我和你妈中间!照片清清楚楚摆在这儿!是你自己记性差!脑子糊涂了!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和一种极力压抑的烦躁,“再胡说八道,
就给我出去清醒清醒!”他们的眼神,
那种空洞的、带着责备的、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疯子的眼神,像两盆冰水,将我彻底浇透。
他们不是在掩饰,那神情更像是一种……被强行植入的、根深蒂固的认知。
这比任何否认都更恐怖。一股巨大的寒意瞬间包裹了我,比这老房子里终年不散的阴冷更甚。
我踉跄着后退一步,远离餐桌,远离那两张熟悉又无比陌生的脸。客厅里安静得可怕,
只剩下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单调而刺耳。
我死死盯着那张被他们认为是“正常”的照片,那个穿着血红裙子的女人,站在我父母中间,
嘴角挂着那抹凝固的、冰冷的微笑,她的眼睛,正透过泛黄的相纸,嘲弄地“看”着我。
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心脏,越收越紧。一个念头疯狂地滋生出来:照片!
用手机拍下来!证据!只有照片才能证明我的眼睛没有欺骗我!
才能证明那个红裙女人真的在移动!3 手机摄魂记我冲回书房,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紧绷的神经。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用尽全身力气稳住颤抖的手。我再次拿起那个沉重的硬纸相框,
将那张泛黄的全家福对准手机镜头。屏幕亮起,显示出清晰的取景框。爸妈坐在藤椅上,
笑容温煦。八九岁的我拘谨地站在中间。然后,我的视线猛地凝固在屏幕中央——那个位置,
本该是穿着红裙、站在父母中间的那个女人林晚。没有!屏幕里,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