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有人趁我不注意换了......"她指尖颤巍巍指向苏昭容,
"昨日只有妹妹进过我妆阁!"苏昭容踉跄后退,帕子掉在地上:"姐姐莫要血口喷人!
我、我何时动过你东西?""要查不难。"一道清朗声从门口传来。裴砚摇着折扇晃进来,
玄色锦袍上金线暗纹在烛火下泛光:"在下略懂调香,替长公主验验如何?
"长公主本就疼这忠勇伯府的世子,当下点头。裴砚走到苏昭容跟前,
折扇尖挑起她腰间的银香盒:"二小姐这香粉味甜,倒像混了赤砂引的底。
"苏昭容脸色煞白:"你、你胡说!""验过便知。"裴砚把香盒塞进嬷嬷手里,
转身时冲苏昭宁挤了挤眼,"不过是举手之劳。"茶宴散得仓促。苏昭宁在角门等裴砚,
月光落进他衣襟的玉佩上。他抛来个油纸包,里面躺着那盒银香粉,
还有张纸条:"竹影阁暗格里有张药方,和赤砂引有关。""谢世子。
"苏昭宁把纸条捏成团,"只是......""幕后的鱼还没上钩。"裴砚笑得漫不经心,
"你昨日让翠儿送的桃花粉,王夫人今早差人去药铺买了十两朱砂。"苏昭宁指尖一紧。
她望着听雪阁的飞檐,忽的想起老夫人昨日说的话:"库房里的账本该理了,有些旧账,
怕是要见天日了。"夜风卷着桂花香扑来。她摸了摸袖中那包赤砂引,
嘴角扬起个极淡的笑——这局,才刚开了个头。第3章 账本破绽现,
贪墨浮水面苏昭宁揉着发酸的手腕直起腰。库房角落的樟木箱里,近三年的账册堆成小山。
阿福缩在梁上,等她使了个眼色,便像狸猫似的溜下来,将最底下一沓账册塞进怀里。
"老夫人说要理旧账。"她对着守库的婆子笑,"嬷嬷们年纪大,我帮着搭把手。
"婆子打了个哈欠,根本没往樟木箱多看一眼。深夜,苏昭宁在烛火下摊开账册。
马料那一栏的数字刺得她眼疼——去年全年领了三千石粟米,可侯府马厩才三十匹马,
按例每月最多用一百石。"周嬷嬷的签押。"她指尖划过墨迹,"每月十五,雷打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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