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囚禁在记忆牢笼里的困兽。他右手缺失的三根手指,
据说也是在调查案件时被歹徒砍断。但此刻我注意到,他胸前挂着的褪色警徽,
和母亲手中的半枚竟能完美拼接。"陈伯,您再说清楚点?"我蹲下身,握住他颤抖的手。
老人的皮肤干枯如树皮,掌心却烫得惊人。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沫,
滴在警徽上晕开。就在这时,窗外炸响一道惊雷,照亮他眼底转瞬即逝的清明。
他的嘴唇翕动,
我凑近才听清断续的低语:"地下室...密码...警号后六位..."第二天清晨,
尖锐的尖叫声撕破养老院的寂静。我蜷缩在天台水箱里,苍白的脚踝缠着褪色的红布条,
指尖还嵌着暗褐色的碎屑。刑侦队长陈默捏着证物袋皱眉:"死者指甲缝里提取到檀香成分,
和周谨院长办公室的香水完全吻合。"他的目光扫过我假肢的菱形金属贴片,
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不可能!"周谨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慌乱。
他手腕上的沉香手串随着动作轻响,
无名指内侧的抓痕在聚光灯下格外刺眼——形状与我假肢的菱形指甲完美匹配,
"我对香味过敏,连空气清新剂都不能闻。"但我注意到,他说话时刻意远离证物袋,
袖口处若隐若现的皮疹呈片状分布,与真正的香水过敏症状完全不同。作为护士,
我太清楚刻意伪装的过敏反应会有多不自然。更诡异的是,他脖颈处有道新鲜的抓痕,
被高领毛衣刻意遮掩。档案室的霉味扑面而来,我翻开1995年11月17日的卷宗。
泛黄的纸页间,城西殡仪馆大火的报道刺痛双眼。唯一幸存者林淑芬在送往医院途中被割喉,
现场照片里,她手中紧攥的半枚警徽上,
还刻着"陈建国"的字样——那是陈默失踪三十年的父亲,也是当年红鞋案的主侦刑警。
更令人震惊的是,案卷最后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年轻的陈伯站在陈建国身旁,
右手缠着绷带,两人身后是殡仪馆烧焦的残骸。
照片背面用钢笔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