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熟。”角落里那位看似纨绔的沈家二少,猛地捏碎了酒杯。后来他重伤濒死,
攥着我的手腕低语:“晚晚,跳下去的时候,江水是不是特别冷?”我才知道,
跟我一同坠江的,原来是他。
------2 宴会惊变记忆重现顾晚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香槟杯壁,
一阵剧烈的眩晕毫无预兆地攫住了她。
眼前流光溢彩的宴会厅——悬挂的巨型水晶吊灯折射出炫目光斑,
价值连城的珠宝在贵妇们颈间闪烁,
觥筹交错的低语与爵士乐队慵懒的萨克斯风交织——这一切瞬间扭曲、旋转,
被一股巨大的黑暗力量蛮横地撕碎。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刺骨的江水,疯狂地灌入她的口鼻。
“昱哥哥...我是爱你的啊!”她近乎癫狂地哭喊,
泪水混着昂贵的粉底在脸上冲刷出狼狈的痕迹。豪华酒店套房内,空气凝固着绝望。
衣衫不整的沈昱,那张曾让她魂牵梦萦的英俊面孔,
此刻只剩下彻骨的冰寒与毫不掩饰的嫌恶,像看一堆肮脏的垃圾。“顾晚,你真让我恶心。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她的心脏。画面猛然切换。
倾盆大雨冲刷着冰冷刺骨的金属栏杆,脚下是翻滚着无尽黑暗的江面,
腥咸的风撕扯着她的头发和单薄的衣衫。身后,是顾家大宅紧闭的、象征着彻底抛弃的铁门,
生母林美玲那混合着怜悯与厌弃的眼神是她对这世界最后的印象。冷,刺穿骨髓的冷,
不仅是雨水,更是整个世界扑面而来的恶意。“噗通!”身体砸开江面,
刺骨的江水瞬间灌满口鼻,沉重的礼服像铅块一样拖拽着她下沉……“顾小姐?
”一个礼貌而带着点疑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像一根针,倏然刺破了那溺毙的黑暗记忆。
顾晚猛地吸了一口气,如同溺水之人终于浮出水面,肺部火辣辣地疼。
她这才发觉自己正死死撑在冰冷的香槟塔桌沿,指关节用力到发白,额角的血管突突直跳,
薄汗浸湿了鬓角精心打理的发丝。“顾小姐,您还好吗?”侍者端着托盘,
眼神里带着毫不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