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克制的笃定。心跳骤停随即失控狂跳。血液冲上头顶又退尽。来了!弹跳般爬起,
双腿发软扶门板站稳。黑暗中摸索门把手,手指抖得不成样。门外人似有超常耐心。死寂。
深吸气,冰冷空气割喉咙。颤抖拧动门把手。“咔。”门开条缝。楼道昏黄光线斜斜投射。
陈默高大身影站在光暗交界处。未穿制服,深灰旧T恤裹着结实身躯。微低头,看不清表情。
只有那双眼睛,黑暗中锐利如兽,穿透门缝牢牢锁定我。无寒暄无询问。门被他无声顶开。
一步跨进,带进微凉空气和他身上熟悉的气息。门在身后轻轻带上。“咔哒。”落锁声。
黑暗重临,更浓稠窒息。他高大身影瞬间将我完全笼罩。浓烈气息扑面。我被他逼得后退,
脊背重重撞冰冷门板。下一秒,滚烫的、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吻重重压下。手臂像铁箍缠腰,
力道惊人,将我死死勒向他滚烫的胸膛。这一次,无挣扎无抗拒,
只有破釜沉舟般的绝望与爆发出的、对那短暂温暖近乎贪婪的渴求。黑暗中,
我笨拙而绝望地回应,手臂攀上他紧绷的后颈。他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模糊低吼,像满意的兽。
风暴在黑暗中席卷。这一次,他像一头沉默而不知餍足的兽,
用近乎毁灭的方式确认着某种存在,也将我拖入更深的漩涡。
意识在极致的感官风暴和巨大的道德撕裂感中沉沦漂浮。
丈夫的脸、安安天真的睡颜…一切变得遥远模糊,
只剩下此刻滚烫的毁灭与随之而来的、更深的空洞。清晨惨白的光线刺进卧室浑浊的空气。
猛睁眼。头痛欲裂。身体像散架般酸软钝痛。身边位置空荡冰凉,
只余床单的褶皱无声证明昨夜非梦。他走了。不留痕迹,
除了一室狼藉和身体深处无法抹除的印记。巨大空虚瞬间攫住。
排山倒海的羞耻恐惧紧随而至。背叛感如毒藤缠绕心脏。胃里翻江倒海,
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一阵干呕。扶冰冷洗手池抬头。镜中映出惨白鬼脸,眼下青黑,
眼神空洞,脖子上几处刺目红痕。像一个被蹂躏丢弃的破布。用力搓洗脖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