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篮球砸过来时突然挡在我面前的身影。原来不是巧合,是他。他的体温烫得惊人,
我喊他名字,他眼皮颤了颤:"砚姐,你刚才...扑过来的时候,
我心跳得比解压轴题还快。"话音未落,他整个人栽进我怀里。我手忙脚乱托住他,
这才发现他比我高半头,背着分量沉得像座山。巷口传来脚步声,
林晚的尖叫炸在耳边:"苏砚?你、你怎么抱着顾昭?!"我低头看怀里人事不省的顾昭,
又看自己沾着血的手。原来所谓"高冷天才",不过是没遇到值得慌乱的人。
2、我背着顾昭往医务室跑的时候,校服后背全被他的血浸透了。
林晚跟在后面直喘气:“苏砚你慢点!他、他沉不沉啊?”我没答话。顾昭瘦高个,
平时看着风都能吹倒,这会儿压在我背上倒像块实心砖。路过花坛时他额头蹭到我后颈,
烫得我一哆嗦——原来他烧得这么厉害。医务室门“吱呀”一声被林晚推开。
校医掀开顾昭的校服,倒抽口冷气:“玻璃渣扎进肉里了,得清理干净。”我攥着他的手腕,
能摸到他脉搏跳得又急又乱。他睫毛颤了颤,喊了声“砚姐”,又昏过去。
林晚扒着门框探头:“我去买冰袋!”转身跑没影了。校医用镊子夹出碎玻璃,
顾昭疼得手指蜷缩,却没再醒。我盯着他发白的嘴唇,突然想起上周三早自习,
他塞给我一杯豆浆,自己啃着冷掉的包子说“不饿”。处理完伤口,校医说要联系家长。
我翻顾昭的书包找电话本,结果摸出个硬壳草稿本。封皮上歪歪扭扭写着“砚姐专属”,
翻开全是我的字迹——他把我讲题时写废的草稿纸全收起来了。
第一页便利贴:“砚姐用导数解这题超快,我抄了五遍。”第二页:“砚姐今天没吃早饭,
明天得买双份豆浆。”第三页:“砚姐的橡皮是茉莉味的,她弯腰捡的时候我闻见了。
”我的耳尖烧得发烫。最后一页夹着张皱巴巴的纸,
是半封没写完的情书:“砚姐总说天才要努力,可我觉得...能遇见她,
才是我最大的幸运。”“哟——”林晚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