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这里跳得比当年在雪地里还快——知意,你说,这是恨,还是别的?
”江风掀起她的裙角,沈知意忽然想起母亲的密信——傅承煜当年灭沈府,
是奉了当今圣上的密旨,而他腰间的玄铁锁链,锁着的竟是与她同脉的“藏海之力”。
她指尖颤了颤,忽然抬头,与他目光相撞——在他眼底,她看见自己的倒影,戴着面具,
却藏不住眼底翻涌的暗潮。“王爷说笑了。”她猛地抽回手,面具却在此时滑落,
露出半张苍白的脸,“知意只是个罪臣之女,哪敢肖想别的?”傅承煜盯着她眼尾的红痣,
忽然想起七年前那个雪夜,她抱着他哭,说“阿煜哥哥别死”。
此刻她的泪痣在烛火下泛着微光,像颗未落的泪,
却让他想起昨夜在书房看见的——她绣房的屏风上,用银线绣着雪山与流萤,
那是他们童年时最爱的景色。“罪臣之女?”他忽然捡起面具,替她戴上,指尖擦过她唇瓣,
“沈知意,你该知道,我留着你这颗棋子,从来不是为了复仇——”他忽然凑近,
在她耳边低语,“而是想看看,当年那个敢吻我的小丫头,如今能为我,活到第几章。
”江面上忽然传来画舫的钟声,惊飞了栖在廊下的夜鹭。沈知意望着傅承煜离去的背影,
指尖触到面具上他留下的体温——原来最锋利的刀,从来不是明晃晃的剑,
而是藏在温柔里的算计。而她腕间的银镯,锁着的何止是“藏海之力”,还有她对他,
从未敢承认的、千头万绪的情。是夜,沈知意坐在绣房窗前,
看着掌心的半块玉佩——那是母亲临终前塞进她手里的,背面刻着“藏海”二字。窗外,
傅承煜的书房还亮着灯,她知道,他又在研究那本记载“藏海之力”的古籍,就像她知道,
他腰间的玄铁锁链,每到月圆之夜,便会发出刺骨的寒。“小姐,该歇了。
”丫鬟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沈知意回头,
看见镜中的自己——眼尾的红痣在烛火下明明灭灭,像极了傅承煜眼中的光。
她忽然想起他说“活到第几章”,忽然轻笑一声——既然是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