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会心疼阮微,他那个患心脏病的白月光。「马上来了,你不要生气。」
在人生最后的时间里,我还心疼着他,不想要他心烦。赶到阮微家时,我浑身都淋湿了,
衣服紧贴在身上。阮微打了个喷嚏。周叙白嫌恶的眼神从我身上扫过。「把水汽都带进来了,
微微受不了这个的。」我弯下腰,将包里癌症晚期的诊断证明藏得更深,心中绞痛。
「知道了。」我抹了一把眼泪。阮微和周叙白在弹钢琴,四手联弹。
我从背后看着他们亲昵的身影,从未觉得自己这样多余。「温宁,
你陪我到楼上取一幅画好不好?」阮微侧过脸对我笑。她这个表情的时候,准没好事。
上一次,是把酒杯碎片扎进我的手心,然后委屈地对周叙白说我太不小心。上上次,
是在我的食物里加了花生碎,让我过敏到休克。我肩膀颤抖了一下。「快点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