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转身看向身侧的男人,边境风霜,将曾经的少年郎雕刻的更加挺拔高大。
那双曾温柔看着她的眸子里,与她对视时不自在的闪躲开,声音又急又燥。“清婉,
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尽,你又何苦非要争这个名分?”竟是她要争吗?
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江清婉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心底的疼让她的声音都在发颤。
“秦明朗,五年前是你承诺与我一生一世,白头偕老。拜堂当日你随军出征,让我照料公婆,
爱护幼子,我做到了,可你呢?”她话音刚落,苏玉兰便娇声接起。“将军府中仆役数人,
到成了全是你的功劳?即便如此,明朗也给了你妾室的身份,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你是想要拿你的这点恩情捆绑明朗一生吗?”“秦润已九岁,若能入太学,未来一片大好。
这是你一个只会伺候人的内宅妇人能帮到的吗?”“既然生来卑贱,就当认命!别给脸不要!
”羞辱直白而又残酷,试图撕碎江清婉所有的挣扎。她没有理,清冽的眼底染着悲情,
倔强而平静的注视着秦明朗,索要一个答案。“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男人被她看的心底发紧。当初,他的确对江清婉动过情,
可如今……是苏玉兰以县主的身份让他有了如今的地位,有她相助,
秦家的未来也定然会更高。说不定,太爷当年一品军侯的封爵还能在他手中重归秦家。
那是何等的荣光。他绝不能让一个孤女毁掉这一切。思及此,他再不犹豫,
从怀中摸出早就写好的休书劈头盖脸扔了出去,冷声喝道,“江清婉,你自己选,
要么自请为妾,要么,我休了你!”数年情意如绷紧的琴弦,戛然而断。江清婉如遭雷劈,
木然而立。扶着她的莲儿红着眼眶将休书捡起,愤怒的据理力争。“犯七出者才可休妻,
夫人勤勉温婉,上孝下贤,你……你们不能休!”是啊,凭何休她?江清婉将休书接过。
纸墨痕迹早已干涉渗透,绝非回程才写。她缓缓绽开,读得细致。“……犯七出之,
无子……”秦明朗从没碰过她,她如何有子?她为爱苦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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