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我看腻了。他让我扮过兔女郎,扮成蛇女,只是为了让他们多点乐子。
但今天我不演了。我走过去,把离婚协议,放在了他们面前的茶几上。“季淮青,签字吧。
”季淮青拾起那几页纸,目光落在标题上,鼻子里哼出一声。“沈星若,你还真是不死心啊?
又来?”他把协议捏在手里,揉成一团,轻蔑地扔在地上。“长本事了?
昨天求我开门的样子忘了?今天又来演这出?”“想离婚?我告诉你,这辈子,你想都别想!
”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毫无预兆。季淮青看着我脸上的水痕,他伸出手,
快要碰到我脸颊的时候,又猛地顿住,随后更加用力地甩开。“收起你这套哭哭啼啼的把戏!
演给谁看?我告诉你,我季淮青不吃这套!”我看着他,把眼泪硬生生憋回去:“季淮青,
七年了,我用我的一切来赎罪。现在星阳死了,这笔债,我不想还了。”“你说什么?
沈星阳死了?”季淮青的脸色变了。苏曼弯腰捡起了桌上的相册。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东西,怪声怪气地叫起来:“这是你那个瘫子弟弟吗?
当年看着还挺精神嘛。”她又拿起星阳的信,“这是什么?天呐,这字也太丑了吧?
跟鬼画符似的,他不会是文盲吧?”周围的人笑的前仰后合。苏曼拿着信纸扇风,手一松,
信纸飘落在地,她抬脚就要踩下去——那是星阳用无法弯曲的手指,一个笔画一个笔画,
艰难写出来字啊!我扑过去,揪住苏曼头发,把她拽下来按在地毯上!“不准碰!
”季淮青接了个电话,脸色铁青地挂断,回头一把将我掀开。腰眼重重撞在茶几角上,
疼得我眼前发黑。“沈星若你疯了!勾引我还不够,连我小叔都不放过?!
我们季家是欠了你的吗?”他像拖死狗一样拽着我头发:“不知廉耻!滚去祠堂跪着!